第八十四章:传圣公亲临,顾锦年辱圣?惊圣之文显世!
夫把嘴闭上。”
“孔家的事情,关你们屁事?”
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孔家的人。”
顾老爷子没什么好脾气,压根就不惯着。
什么大儒不大儒,在他看来这帮大儒,除了会嘴炮两句还会什么?
此言一出。
不少人有些不太开心,可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。
“孔宇。”
“少在这里装模作样,倘若你当真宽宏大度,那就问心。”
“若不敢问心,就按照约定所做,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
顾锦年开口。
他注视着孔宇,这家伙典型就是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,仗着自己是孔家圣孙,就目中无人,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。
今天落在自己手中,顾锦年会惯着他?
听到顾锦年所言,孔宇脸色难看,他不敢问心。
原因很简单,如果顾锦年输了,他不但要争回天命,而且他要让顾锦年下跪磕头。
谁来了都没用,甚至他都做好了两手准备,如果镇国公出面,想要力挽狂澜,那他回去就发动孔家的力量。
让天下读书人去抨击顾锦年,抨击顾家。
不把顾家搞臭来,他就不姓孔。
可没想到的是,顾锦年赢了,而且赢得如此简单,如此直接。
自己反而成了一个笑话。
如今,面对顾锦年这般的言辞。
孔宇不由攥紧拳头。
跪下?
他不可能跪下的。
他是孔家圣孙。
绝对不能跪下,若今日下跪,往后自己还有什么颜面见世人?
感受到孔宇的情绪波动,一旁的孔平立刻开口。
“锦年小友,不如这样,这件事情我代替孔宇向小友道歉,等过些日子,我从孔府当中,取来三本半圣手札,送给小友。”
“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,如若小友愿给孔家这个面子,孔家记此恩情。”
孔平开口。
他也是这般出声,还是在劝说顾锦年。
“不要啰嗦。”
“跪下。”
顾锦年再度出声,目光冰冷。
他懒得说那么多废话,在这里扯这些有的没的,什么半圣手札,虽然珍贵,但自己又不是弄不到?
顾锦年这般强硬,理由无非简单。
自己要是输了,相信就算自己爷爷苦苦哀求对方,只怕对方都不会答应原谅。
哦,我犯错了,你就要往死里整莪。
你犯错了,就可以原谅?
至于什么自己现在锤炼出九炼战车,可喜可贺,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。
这东西不是靠自己本事得来的?
是你孔家送的吗?
还真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。
然而,就在此时。
一道声音响起。
“陛下,传圣公来了。”
门外,一道声音响起。
刹那间,令殿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不少人动容,有些惊讶。
谁都没有想到,传圣公居然亲自来了?
传圣公的地位,可比孔宇高百倍啊,别看孔宇是世子,可传圣公又不止孔宇一个儿子,他还有不少儿子,真愿意的话,明天换个人改成世子,完全凭借他一人之意。
最主要的是,传圣公传闻已经踏入半圣境,当然这是传闻,毕竟历代的传圣公,十之八九都能成为半圣,享用了孔圣带来的圣辉。
这一刻,镇国公都有些动容,哪怕是皇帝,眼神当中也不由闪过一丝异样。
传圣公来京都了。
身为帝王的他,居然没有任何一点消息,这是关键。
“请。”
只是,永盛大帝没有啰嗦,直接请对方入内。
而孔宇紧张的眼神当中,也顿时闪过一丝喜悦。
自己父亲来了,这件事情就可以好好解决。
下一刻。
一道身影出现。
是一个中年男子,身穿儒袍,胡须不多,显得有些干瘦,可眉宇之间,凝聚一股强大的势。
他走来,环绕才气,穿着上很平凡,但气度极其不凡。
“老夫拜见陛下。”
“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传圣公的身影出现,一入大殿,朝着永盛大帝稍稍作礼,不是行大礼,而且自称也不是臣,而是老夫。
他是圣人后代,拥有不称臣的资格。
圣人不是臣子,后代也不是臣子。
享用太大的特权了。
“我等儒者参见传圣公。”
“我等学生参见传圣公。”
下一刻,大殿之内,所有文人齐齐开口,朝着传圣公深深一拜,哪怕是苏文景也不由作礼。
这就是孔家的影响力,孔家的地位。
任何读书人,见传圣公都必须要行大礼,尊重的不是传圣公,而是孔圣人。
没有孔圣人,就没有儒道思想,若没有儒道思想,人不是人,物不是物,这是最核心的东西。
他们身为儒道学子,自然而然要尊重孔圣人,尊重孔家人。
这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好处。
孔圣人之功劳,无法用言语去形容,为圣人者,为天地立心,阐释大道。
说句不太好听的话,若今日是孔圣人亲自来,顾锦年绝对给面子,哪怕是自己受委屈,顾锦年也给面子,毕竟孔圣开创了儒道。
但顾锦年更加相信的,孔圣人不会包庇自家后人,一定会大义灭亲。
只是孔家后人就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。
每个时代的人都不一样,如同大夏一般,老一辈的国公王侯,是拼尽全力,为天下生民而奋斗。
可这些国公后代,王侯后代呢?没有这个思想觉悟,争权夺利,锦衣玉食,这才是他们的目标。
就如同这个孔宇一般。
说穿了不就是从小出生太好,被周围人众星拱月的哄着。
然后愈发膨胀,同时为了稳固地位,为了让孔家愈发稳定,讨好其他国家的人,却一点都不在乎大夏王朝的情绪。
占了便宜还想通吃。
典型就是这个思想,如今碰到了个硬茬子,就变成这般情况了。
所以,传圣公的到来,顾锦年没有礼敬,反而平静而视。
大殿之上。
永盛大帝望着这一切,没有任何不满情绪,反而带着笑意。
“传圣公免礼。”
永盛大帝开口道。
话音落下,传圣公立刻挺直腰,将目光看向孔宇道。
“逆子。”
他大吼一声,怒斥孔宇。
声音如雷,孔宇脸色顿时苍白无比,但不敢说话,低着头沉默不语。
“为父让你前来大夏京都,是为贺诗会盛典,你却因心中私利,与人争强好斗。”
“简直是玷污孔家。”
“是为父这些年太惯着你了,给我滚回府中,在先祖圣像面前,跪罚七天七夜。”
传圣公开口,他声音洪亮,指责孔宇,一进来就给人一种大义灭亲的感觉。
只是当他话说完,所有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。
还是在庇护。
或许传圣公的的确确在训斥孔宇,这般情绪造不了假,可最大的问题是什么?
现在是要孔宇下跪磕头,向顾锦年叩首。
但随着传圣公这一番话说完,就是让孔宇跪在圣像面前。
跪孔圣雕像,就算跪十天十夜也不会影响名誉,反而会落个知错就改的美称。
可要是跪顾锦年,那就不是小事了。
高,还是传圣公高啊。
轻而易举,就要化解这场斗争。
只是,随着传圣公这般开口。
顾锦年的声音,不由响起。
“传圣公,您怎么罚他,晚辈都不在乎,只是方才的赌约还未结束,等他履行承诺后,随意惩罚。”
顾锦年开口,看着传圣公如此说道。
这话一说,传圣公没有任何沉默,也没有任何厌恶情绪,反倒是面色温和。
望着顾锦年。
“小友是顾家世子吧?”
“方才老夫在外,就看到了这千古异象。”
“老夫惊叹,小友有圣人之资,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才华,令老夫深感敬佩。”
“宇儿今日所做之事,的的确确有过错,而且君子一言,的确驷马难追。”
“不过,此事终究没有闹出什么影响,倘若世子输了,老夫也一定会出面,制止闹剧。”
“如若世子不信,大可让人来问心。”
传圣公如此说道,一番话说的大义无比。
尤其是最后一句话,更是令人想笑。
可以问心?
他是传圣公极有可能已经突破到半圣境,为天地半圣,谁来问他的心?
苏文景都做不到吧?
而且即便传圣公所言是事实,那又如何?
如果自己输了,孔宇逼迫自己跪下道歉,自己不跪下道歉,僵局之时,传圣公出面,制止闹剧。
这样的结果代表什么?代表天下人都要夸赞他孔家明事理,不咄咄逼人,做事稳妥,有圣贤风范。
而自己呢?天下人都要嘲讽自己,说了做不到,堂堂国公之孙,大夏世子,言而无信,丢人现眼。
换句话来说,自己输了,无论是什么结果,都影响不到孔家,而孔家完全可以从最好的角度去解释,增加美誉。
就好比现在,明明是自己赢了,对方就是能找出这么多借口和理由来。
一时之间,竟有一种自己错了的感觉。
还真有一种,自己咄咄逼人,得理不饶人的感觉。
这就是文人的厉害啊。
任何事情,只要他想往好的地方去说,就能解释清楚。
如果他想往坏的地方去说,你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。
当然,最大最大的问题就是,孔家掌控舆论,掌控天下读书人的嘴。
这就是永盛大帝不灭孔家的原因。
也是顾家虽然与孔家有大仇,但也无能为力的原因。
悠悠之口,你堵的住吗?
而且,现在的情况,也被传圣公给无形化解了。
要是顾锦年还继续要求孔宇道歉,那就是咄咄逼人。
如果不要求了,这口气咽不下去,产生心结。
厉害。
当真厉害啊。
不过主要还是因为,对方是传圣公,如果换其他人来,可就没用了。
“前辈,晚辈敬你是传圣公,故而不争太多。”
“可今日,孔宇有害我之心,晚辈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。”
顾锦年很直接。
就是不给面子。
今天就必须要下跪道歉,否则心不平,则念头不通达。
此言一出。
不少人皱眉,下意识认为顾锦年有些咄咄逼人。
孔家人更是眉头紧锁,在他们看来,传圣公都亲自开口了,你还在这里咄咄逼人,是不是有些过分了?
只是传圣公没有任何色变,反倒是微微笑道。
“此言差矣。”
“世子,人之初性本善,宇儿终究是孔圣后代,终究是心善,与世子之间的恩怨,说到底不过是面子之争。”
“有些冲动,也有些激烈,这点老夫明白,请世子放心,今日回去,老夫必然严惩宇儿,而且孔府圣境也要开始,倘若世子不嫌弃,可来我孔府一趟,去感悟圣人之理,早日立言。”
传圣公没有恼怒,相反十分客气,甚至拿出圣人理论来与顾锦年辩解。
只是。
顾锦年摇了摇头。
望着传圣公缓缓道。
“前辈言错了。”
“学生认为,人之初,性本恶,孔宇针对我,或因利益或因脸皮,但他置我于死地之心已经有了。”
“学生不是圣人,也没有圣人之境,今日之仇,今日报,他日成圣,再来心胸宽阔。”
顾锦年不吃这套。
什么人之初性本善,拿这玩意来说?
搞笑吧?
但此言一出,刹那间,大殿内彻底哗然一片。
“他方才说什么?”
“人之初,性本恶?”
“锦年小友,不可乱说,这是圣人之言,不得忤逆。”
“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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